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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衡二毒的时候,现在便只能这样见招拆招,维系人不死,却一直未有办法彻底将他救醒。”

    他抬头看看刺刺和凌厉:“我是这般猜想,未必便对。若真是如此,等凌夫人回来,再加上关老大夫,他们深谙此道,或许能想个法子,佐以别的药材,将‘白豆’或是‘曼陀罗’配出温和些的方子来,救醒单先锋。”

    “真的,真的能让爹醒过来么?”单一衡此时起身过来,双目通红道,“如果真的能救活我爹,我就……”

    他看着夏君黎,忽然说不出下面的话。他本来想说,我就什么都原谅你,可那仿佛不是他该说的——假如此前的一切都是夏君黎的错,那么纵然单疾泉能活,他也不应轻易原谅他;而若那一切不是夏君黎的错,那么他便原本就没有什么资格来原谅。

    他转开头,默然不肯让人见他眼中垂泪。

    刺刺固然与单疾泉感情亦深,但单一衡自小对父亲崇佩之至,将他的一言一行皆奉若圭臬,内中又有另一层真意实愫——如果还能有机会再次与父亲对话,他势必要向他问明白此前一切自己不明白之事——他势必还有机会证明,父亲还是那个完美的父亲,从来没有做错任何事。而他也便没有错崇了一个凡人。

    他真的需要这个答案。

    夏君黎仿佛明白他要说什么。“我没那个本事,还是要等凌夫人、关神医深研药性之后方有可能。不过我此前答应过你,会替你找到你爹被害之真相,如今找到了他人,算是已近了一些了。”

    单一衡不语。他被夏君黎困于内城之初,原是以极大的敌意要处处与之作对,期能激得他一夕发怒露出了真面目来,刺刺或便能识破了他,不会再为他所蔽。夏君黎确实很是不堪其扰,初时烦怒尤甚,不过自想明白他与无意实在不过是同一种天真,想明白他对刺刺,实在比当初自己对顾笑梦要好得多,便当真无由再厌憎他了。几人宿于一醉阁那晚,他让单一衡与自己同室——单一衡大概认定他是要避开刺刺对他威胁甚或动手——但夏君黎只与他“谈了一谈”。他当然极是想对夏君黎的话嗤之以鼻,也从未抛弃心里对他的疑忌和厌恶,可——假如夏君黎竟是将他视作平等之“大人”来推心置腹,他发现自己忽然就没法再耍小孩子脾气了。

    他从来也没能和刺刺解释为什么自己那天之后突然有许多话骂不出来了——他甚至对自己都没法解释。他不断在心中默想故去的父亲——只有想着他才能提醒自己不可再轻信夏君黎——纵然这个人说,会找到单疾泉遇害的真相,他也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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