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死死盯着林如海消失的背影:“靠的是我哥哥王子腾手里那支能杀人的兵!靠的是他能在朝堂上说一句顶一句的份量!”

    “没有王家这门姻亲,没有我哥哥在军中这份实打实的根基撑着…哼,这贾家,早不知被多少双眼睛扒皮拆骨,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了!还谈什么‘由武向文’?简直是…痴人说梦!”

    此时贾府里。

    贾母正房暖阁内,熏笼吐着暖香,炕桌上摆着几碟精致果脯,一盏残茶。贾母歪在引枕上,神色恹恹。林如海穿着官服,恭敬侧坐于下首绣墩。

    贾母长叹一声,眼角挤出几点浊泪,用帕子按了按:“如海,你媳妇儿,我那苦命的敏儿……唉!这才几年光景?竟撇下你和玉儿,撒手去了。”

    “我这心里头,就跟那钝刀子割肉似的,一阵阵的疼。她在家做姑娘时,何等伶俐爽利?嫁了你,也是举案齐眉的好姻缘……谁承想……唉,天不假年,福薄啊!”说着,又拿帕子捂了脸,肩膀微颤。

    林如海眼圈也红了,低头哽咽:“老太太节哀。敏儿……敏儿她福薄,未能长久侍奉老太太膝下,是女婿无能。如今……如今只剩玉儿这点骨血……”

    声音低沉下去,带着无限萧索。

    贾母放下帕子,露出微肿的眼皮,目光却陡然锐利起来,盯着林如海:

    “玉儿!是了,玉儿如今在我这里,你且放心。我待她,就如敏儿一般。这孩子,模样儿像她娘,性子却更孤高些,水晶玻璃似的人儿,聪慧剔透,我看着就心疼。”

    她顿了顿,身子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亲昵:

    “如海,你是我女婿,不是外人。我老婆子今日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看玉儿和宝玉,两个玉儿,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宝玉那孽障,虽不喜读书,可心地纯善,最是知冷知热。他待玉儿那份心,我这老眼看得真真儿的。若能把玉儿长久留在身边,配给宝玉,我这死也闭眼了!”

    林如海微微一愣,有些踌躇:“老太太厚爱,女婿感念。只是……宝二爷身份贵重,玉儿……怕是高攀了。况府上如今……”

    贾母冷笑一声,截断话头,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三分怨气七分凄凉:“高攀?呸!什么贵不贵重!你当我老婆子真老糊涂了,看不清这府里的光景?外头看着,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好不风光!可内里……哼!早被那姓王的娘儿们掏空了!”

    “面上恭顺,背地里把持着府库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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