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棠笑着说:“这女乐弹奏的曲子是真好听,姨母,咱们在这亭子里坐会听听吧。”

    傅崔氏心里嗤笑了声,她竟然还有听曲的心思。

    “姨母,棠儿真觉得方才那位全身涂满彩绘的男子很眼熟呢。”时君棠想了想:“挺像怀安哥哥的。”

    “什么?”傅崔氏愣了下,下意识地道:“不可能。”

    时君棠笑而不语,安静地听着曲儿。

    傅崔氏猛地起身,想到那双眼睛,那张嘴喊出来的话,虽然没声,现在想来分明喊着‘娘——’“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这世上,哪有什么绝对的事。我看那人就是怀安哥哥。”

    “你怎么这么肯定?”

    时君棠抬头直视着崔氏的眼睛,微笑着说:“因为是我送他来的呀。”

    “你在胡说什么?”

    “听说白夷人喜欢这些彩绘,我便让画师给怀安哥哥画了上去。还真是的呢,一百二十两银子,比我想的要多。这会儿,怀安哥哥应该在取乐那些白夷人吧。”

    傅崔似乎理解不了这话,下一刻脸色变青:“你......”踉跄地跑了出去。

    时君棠静静跟在她身后,因着每个男伶被拍走时都会说上房号,傅崔氏很快来到了北园地字一号。

    她颤着手推门进去,就见两名白夷人刚穿戴好。

    白夷人看到推门进来的傅崔氏,一脸不悦地说着听不懂的话,不过看得出来,他们很是满意,当下愉悦地离开了。

    傅崔氏走到床前,看着被折腾得昏死过去的彩绘人,拿出手巾颤抖着擦去他脸上的彩绘,终于看清了面貌,正是她儿子傅怀安,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笔趣阁_www.biquge16.l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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