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大逆不道的想法,这儿那么多的闲杂人等,他就直接说了出来。

    “王爷虽是皇上最为疼爱的皇子,但你上面还有好几位兄长,怎么也轮不到王爷吧?”时君棠压低声音说。

    时明程开口:“最多再等半年。”

    “看来,二公子对朝堂还是挺关注的。”刘瑾继续磕他的瓜子。

    一来二去的对话中,时君棠知道了皇帝爱猜忌,而底下那几位皇子也在明争暗斗着,清晏王要做的就是渔翁得利。

    至于如何渔翁得利,听得时君棠大开眼界啊。

    最后道了句:无耻之徒。

    傍晚时分,三人终于来到了南明县。

    进了时家最大的客栈天字房。

    让时君棠没想到的是,时勇已经将那位谢家妇接了过来,那是一位满是白头,满脸皱纹的老妇人,她睁着一双无神没有焦点的眼睛,但神情透着欣喜。

    这老妇人年轻的时候应该很美,时明程的轮廓和眉眼都与她很像。

    听到有人进屋的声音,老夫人着急忙慌地起身。

    “老夫人小心。”时勇扶着她,以免摔倒。

    “我儿在哪?”老妇人颤着声音问。

    时明程走到了她面前,轻唤了声:“母亲。”声音听起来没什么起伏,细听之下却能听到一丝颤抖。

    时君棠心下动容时,却见刘瑾已经泪流满面,满脸的感动。

    老妇人伸出手摸上时明程的脸,从眉骨到轮廓,哽咽道:“是我儿,是我儿。”抱着他痛哭:“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

    几人都走了出去,将时间留给了这对相逢的母子。

    待时明程从厢房里出来时,夜已经深了。

    时君棠记得时明程跟她说过,他的生父已经纳了妾室,还生了个儿子,家里压根没有人关心老妇人,只要她愿意,时明程就会带她去庄子里养老:“伯母怎么说?”

    “母亲不愿跟我离开,说心愿已了。”时明程劝了几次,见确实说不动,便不再多说依了她。

    此时,老妇人也下了楼。

    时勇便以路人的名义送着她回了家。

    三人静坐在椅子上良久。

    刘瑾抹去眼泪:“老夫人心胸真是宽广,要是旁人,定会上时家闹一闹。”

    “母亲听到我养母他们待我极好,说很安慰。她怕的是我被折磨,痛苦而死。”时明程垂下眼帘,也将眼中的伤痛隐去,直到一双纤细的手覆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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