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去开那食盒的盖子。

    萧山仿佛聋了一般,对她的声音和动作毫无反应,目光依旧专注地检视着墙砖,手指甚至用力按了按那块松动的石头,测试其稳固程度。

    林婉儿涂着鲜亮口脂的笑容僵在脸上,伸出的手悬在半空,进退不得。她咬了咬丰润的下唇,眼底闪过一丝难堪和嫉恨,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不远处正全神贯注记录烘烤数据的沈青,声音愈发柔婉,却带上了刺:“萧公子,您整日在此为她劳心劳力,殚精竭虑,有些人却只知埋头鼓捣那些粗鄙之物,何曾体恤过您半分辛劳,为您斟过一杯热茶……”

    萧山终于有了反应。他缓缓侧过头,并非看向林婉儿,而是目光冷冽如数九寒冰,直射向她身后篱笆外某个晃动的枯草丛,声音陡然沉了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场淬炼出的杀气:“……墙外何人鬼祟?李大军!”

    这一声并不高昂却极具穿透力的低喝,瞬间打破了工坊内刻意维持的平静!

    李大山如同听到军令,立刻带着两个弟兄如猛虎般扑了出去!墙外立刻传来一阵慌乱的踩雪声、枯枝断裂声和一声少年的惊叫与呵斥!很快,一个穿着破旧棉袄、冻得鼻涕横流的半大孩子被揪了进来,是屯里有名的小混混二狗子,平日里没少替王扒皮干些偷鸡摸狗、盯梢传话的勾当。

    林婉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手一抖,描金的食盒“哐当”一声掉在冰冷的泥雪地上,盒盖摔开,精心炖煮的冰糖燕窝泼洒出来,粘稠的汤汁溅脏了她簇新的裙摆和绣花鞋面。

    她看着萧山冷峻如石刻的侧脸和那不容置疑的威严气势,心脏狂跳,既是害怕,又是一种混杂着战栗的倾慕。

    萧山根本看都没看她一眼,全部注意力都在那个被抓住、瑟瑟发抖的二狗子身上。沈青也闻声快步赶来,看到这一幕,心中顿时了然,又是王扒皮他们的下作手段!

    “交给你了。”萧山对李大军淡淡道,仿佛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然后,他的目光才似乎不经意地扫过快步走来的沈青,看到她安然无恙,气息平稳,眼神缓和了那么一瞬,如同冰湖表面掠过的一丝极淡涟漪,随即又恢复了深不见底的沉寂,继续他未完成的巡视,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林婉儿站在原地,昂贵的裙摆沾满了黏腻的污渍,精心打扮的妆容也花了,狼狈不堪。她清晰地看到了萧山看向沈青时那瞬间的眼神变化,虽然细微,却像针一样扎疼了她的眼睛。

    她终于无比清晰地认识到,这个男人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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