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修这才抓住时机冲过街口,直奔那名上尉。

    上尉看着他撞肿了的脸颊,流露着几丝不屑:“你是技术士官吧?没杀过人?开枪都能手滑?”

    鲁路修也不辩解,只是敬了个礼:“第6集团军直属通讯营架线排,鲁路修.亨特下士。”

    “6集团第12师侦查连,汉斯.安德里上尉,”上尉介绍完后,就抢先反问他:“昨晚断的电缆好了么?”

    鲁路修:“我们刚来就遇上了战斗,还没来得及修,汉克斯排长就战死了,其他几个班长则被瓦斯熏晕了。”

    安德里无奈地摇了摇头:“所以,通讯排现在轮到你这个下士说了算?有什么事就快说,我很忙,敌人会越来越疯狂的。”

    鲁路修便附耳轻声道:“上尉,我们应该早做准备,这个小镇不可能守住的。”

    安德里立刻变了脸色,狞声低语:“你刚才那句话要是敢再大声点,我就以动摇军心罪毙了你!

    敌人确实多,但他们也不可能一下子都赶到战场。只要师主力今晚能赶到,胜利就还是属于帝国的!”

    鲁路修焦躁地挠了挠头发,低声叹息:“但根据我们今早赶来途中的见闻,12师很可能到不了了。”

    安德里勃然:“不可能!中午我刚用无线电联络过后方,说师部距离这只剩三十公里。半天的强行军还到不了吗?”

    眼看安德里的愤怒就要失控,鲁路修也顾不得把谎话编得更圆了,他只能冒险铁口直断:

    “但是今早我们渡过南边的伊泽尔运河时,远远看到比利金人在河堤上装炸药!他们肯定是想在突围失败时、炸堤阻断我们的援军!

    比利金是低地国家,伊泽尔河两岸的海拔都是负的!只要炸开堤坝,海水涌进来,就会变成一片十几公里宽的泽国!”

    鲁路修的话一出口,不但安德里上尉震惊得不行,就连跟他一起来的克洛泽也瞪圆了双眼。

    他们早上来的时候,确实看到伊泽尔河下游有比利金军队活动,但真没看到“往河堤上装炸药”。

    隔了那么远怎么可能看清?既然看不清,这事儿只能说是莫须有。

    克洛泽知道班长说谎了。

    鲁路修当然说谎了,但他非说这个谎不可,因为他知道剧情——

    在大战的后面几年里,比利金北部一直处在沼泽状态下,双方都没法在这里发动有效攻势。而一切的根源,就是在“奔向大海”战役的最后一天,比军炸堤放海水阻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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