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场大水,12师主力没能赶到大海边,而是在半路上被淹了。提前赶到这里的师直属侦查连、也因此被敌人夹击全灭。

    面对鲁路修那耸人听闻的说辞,安德里上尉下意识还厉声反驳:

    “这不可能!我们只是想通过比利金的国土跟法兰克战斗!又没多少深仇大恨!难道他们宁可自毁家园、同归于尽也要阻止我们?运河两岸的平民也会被他们自己淹死的!他们难道没有军人荣誉感吗?”

    鲁路修只觉头皮发麻,要说服安德里上尉这种传统军官相信这一切实在是太难了。

    关键现在太紧急,他根本没时间解释,只能硬拉着克洛泽给他使眼色:“你告诉上尉,你是不是也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克洛泽冷汗都下来了,要为班长欺骗友军的连长么?

    最终,看着班长那被毒伤的血红左眼,回想着大家一起出生入死的交情,克洛泽内心忍不住一阵恍惚:班长说谎肯定是有原因的!

    于是他一咬牙作证道:“我以我军人的荣誉发誓,当时也看见敌人在河堤上做手脚了。”

    他终究还是不习惯说谎,话到嘴边还是把“装炸药”换成了“做手脚”。

    安德里终于信了几分,很快开始血冲脑壳思考对策。

    “那怎么办?眼下要怎么做?”

    鲁路修早就想好了,见状连忙建议:“长官,我需要借侦查连的无线电台!现在最该做的,就是立刻对通讯范围内的友军单位无差别示警!

    让他们已经渡过伊泽尔河的,就赶快抛弃重装备全速强行军!还没渡河的,可以就近后撤、寻找地势高的地方就地固守。

    现在比利金人应该还没炸堤,但随时都有可能炸。只要炸开了,半个小时内水就会流遍河谷,两小时内水位就会上升到海平面高度!”

    安德里上尉觉得有理,但他还是有些担心,又补充追问道:“那如果情报有误、或者你们看错了呢?

    要是敌人没炸堤,到时候你就反而迟滞了援军的抵达!还造成援军的辎重损失!”

    鲁路修目光诚恳而又坚定地说:“如果没有洪水,我军肯定能牢牢控制住这片战区,装备暂时丢了过几天还能再捡回来。

    但要是有洪水,损失可就大了!您作为侦查连长,却没发现全军前进道路上的重大危险,就等着军事法庭枪毙吧!”

    安德里不禁哆嗦了一下,权衡之后觉得为了全师袍泽的安全,这事儿还是宁可信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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